“行了，夫人了舂饭，你去厨房里拿两只，咱们先去干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果真！？”十九登时活泛了起来，手指兴奋地摩挲起腰间的刀鞘，声音都高起了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自然晓得，再也不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而周琮匆匆用完早饭，便前往焦溪银，向长侯宝文告假。

        侯宝文招了招手：“你们附耳过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侯宝文得意：“既然一个两个都是祖宗，那便让这两个相互抵消去，咱们自然渔翁得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舂饭是阿厘学了当地的法，改良的平京口味，外面用芭蕉叶子抱起来，非常便于携带，得知今日要跟进巫术之事，便迅速了舂饭当他们的口粮。

        周琮对他们的心思若观火，却并不在意，明确了他这话，当下便入几丈，找了个昨晚没见过的监工，用三两银子换他自己一天工。

        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骗你作甚么。”胡明也为他高兴，又告诫：“这次侥幸未有深究，以后，你清楚怎么了罢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周琮走后，跟在侯宝文边的几个监工开始火上浇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昨日便不肯帮忙，让咱们老大白费了这么多口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瞧着，这周郎君跟那个陈芳舟无甚区别，尽是随心随之辈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眼珠一转，冷笑：“那我便祸水东引，看这周郎君如何应对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十九见他不正面回答自己，渐渐失望，眼角眉梢尽数耷拉下来：“……我也是关心则乱，郎君那病，阿芙蓉的用量愈来愈大了，若是没了药，就瞒不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七嘴八，直接把侯宝文的火气拱了上来，他沉下面色，重重撂下茶壶：“一个两个，都叫我不得安宁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侯宝文只笃定底下的一众监工必是唯他首是瞻，若要调换定要他首肯的，却不成想周琮找这人是个老实的，不求上进，混不进焦溪银监工们这帮人的圈子里，三两白银换得多干一个人的活，简直划算至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那眼珠子都不往咱们这边看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法子简单有效，侯宝文不好再继续为难，这才算空出一天假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侯宝文记恨他昨晚仓促离开，故意不给他方便，只是让他同旁人上这班，又不肯指定，只让他自行去找人调换。

        监工听闻都兴奋起来：“长这是有主意了？”

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……到底咋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藏着掖着不告诉咱们么？灾祸到他家门口，再瞧瞧他还藏着么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长，此人行事也太不把你放在眼里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不说李裕指使之事，胡明便是从百楼脱的，自然清楚十九的境，冷哼一声，不再故意折磨他，：“郎君未说不许你参与此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