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肉眼来看就有两个龋齿，这两天正好看看牙。”他一锤定音，重新拿起卫生间的电动剃须刀，刮净这两天新长出来的胡茬。

        眼看着外甥女的脸变成个红番茄，贺钧稍稍扬了扬眉，却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见过。”她见过郝伟刮胡子，用一个噪音很大的剃须刀，使用时要绷紧下巴撇嘴皱眉，显得非常稽。

        贺钧无心跟外甥女挣食，就喝了半碗粥，然后呼了护士台。

        在贺钧眼里，郝娣来对长得好看的方望津有好感很正常。

        郝娣来风卷残云，很快就吃了个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    莴笋粥一提，小笼包两屉，枣糕一盒，糖醋萝卜丝一碟，还有沏好的甘蔗蹄水，不可谓不费心。

        郝娣来依言长大嘴巴，被他大手托着调整角度仔细打量，眼瞧着近在咫尺的俊颜蹙眉，心里立刻紧了紧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这一上午全得交代在这。

        郝娣来听着没什么实感，看了看腕子上的小鼓包，又看了看舅舅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舅舅不一样，他手持亮银色的小型仪，上是新换的衬衫，撑在洗手盆前凑近镜子，神色平淡，非常随意地把原本淡青色的下颌理的光洁干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试都是要打针的。”护士耐心地跟她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 郝娣来没走，就在旁边一眼不眨地盯着看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平春来的极快，大大小小的便当盒摆满了桌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啊？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贺钧本打算上午回厂里理一下工作，先让王平春在这盯着，接收到外甥女可怜兮兮的眼神，只好取消了原本的安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完试不过就能输了。”王平春在一旁搭话，随即看了看推车上的药：“哎呦，这要挂四袋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别想着睡了，你望津哥哥一会过来看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不是爱吃甜的？”贺钧撒开了她。

        试进门的白衣天使进门时，郝娣来还没意识到危险。

说着想起来个事，酘了巾挂起来，就用着的大手着外甥女着的两腮，指尖点了点示意：“仰张嘴，看看你的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跟小孩过家家没两样，是以他不打算干涉。

        于是通知另一个助手，把会推迟到下午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她亮出了注，银色的针筒反着晨光，就要往自己腕子上扎。

        贺钧觉得好笑：“没见过男人刮胡子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刚上手照顾孩子起居，小姑娘少女怀春这种事对目前的自己来说，还是太高阶了，掌握不好理的度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要打针……”随着明显的疼痛，郝娣来生生忍住了应激的眼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好……”郝娣来腮帮子酸疼，自己伸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有种说不出来的美感……或者说是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