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……”她试着在暧昧的气氛里找话题，“明天……我们……我们……什么去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啊？”蒋洄眨了两下眼睛，“哦……哦哦……呃……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挤出两个地名，都是当地著名的景点，额隐约间正在出汗，像是认真思考赵多和他明天行程的结果。他说得断断续续，很艰难，勉强组成完整的语句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多的目光柔和下来。其实她无所谓去哪里，她本也不是因为对这座城市产生兴趣――要是大小姐和郑楠要和她来这里旅游，她倒可能还会产生一点兴趣。不过，眼下，她来这里的目的不是为了旅游，不是为了增长见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因为他在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爱意泛滥成灾。在成灾般的爱意里，她在蒋洄说话的时候，再次吻了上次。蒋洄的语句被那个吻淹没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没有别的动作，只是贴在一起。只是时间有点久。两人呼的热气轻柔地拍打着对方的脸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多晚上没有喝酒，却是晕乎乎的，她口干燥，在本能的牵引下，尖扫过蒋洄的嘴。两嘴随着尖扫过去，一下蒋洄的下。

        蒋洄如被一雷劈醒，神色一变，慌忙中，竟是松开赵多的腰。“阿、阿……”他双手按在后的沙发上，也往后躲去，试着阻拦赵多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多还想接着亲，有一点不满，这回轮到她大胆地抱住蒋洄，问他：“干嘛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呃……呃……”蒋洄像是只会说呃了，眼睛匆忙躲闪。

        都到这时候，他还在躲闪，赵多不大能满意他的反应，“怎么了嘛？”她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呃嗯……”蒋洄，努力靠后，艰难地出他紧急想起来的事，“没……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家里没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下一秒，赵多赶紧撒开手，手忙脚乱地爬到沙发另一边，还警惕地瞪一下眼睛，像蒋洄是什么危险生物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总算分开了，一人占据沙发的两。但气氛怎么也没法回到正常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多撇过，蒋洄也假装打量家里的其他地方，如他是今天一次刚到这个家。两人谁也没开口，暧昧还未退场，尴尬却已经来临。

        尴尬占据的空间里，时间失去概念。赵多怎么也消不去脸红，良久，憋出一句：“去……买啊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声音太小了，蒋洄没有听清楚，眼神无知得清澈，“嗯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多努力不去看他，穿拖鞋的脚伸过去，踢踢他的：“去买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蒋洄总算是弄懂了，但反应依旧笨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任务显然有点困难。

        蒋洄偷偷望一眼客厅外阳台那边的天空，天空已经彻底暗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现在很晚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放假  过年，大概外面的商店能关的也都关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赵多也不再说下去，再说下去，显得她多着急似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外面的夜空，远传来阵阵烟花绽放声，一簇一簇，虽烟火的光芒无法影响这里，声音咻咻地也是从远方传来，不响亮，但是更能衬出这里静悄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……”赵多看着别，挤着话，“接下来……我们干嘛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蒋洄竟是傻傻憋出一句：“那……看春晚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赵多不可思议、不可置信地回过，这人说什么？？

        看春晚？？